觉的颤抖。
纳兰霏的目光,立刻被她怀中护着的伞吸引住了。
那伞骨架匀称纤细,伞面绷得极紧,桐油浸润得透亮均匀,伞纸薄而韧,在昏暗的天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最难得的是,伞面手绘的青绿山水,笔触虽稚嫩,却有一股灵动的野趣,显然是出自这丫头之手。
“好手艺。”纳兰霏由衷地低语了一句。
前世她便知这分水油纸伞是泸州赤水河畔特有的非遗手艺,工序繁复,非心灵手巧者不能为。
这丫头小小年纪,竟有这般功夫。
小丫头听到夸赞,眼睛更亮了几分,下意识朝纳兰霏这边靠近了些。
她小心翼翼地将一把绘着翠竹的伞举高了些:“小姐,买一把吧?只要……只要十文钱!淋病了可划不来!”
纳兰霏正欲开口,一个粗嘎凶狠的声音如炸雷般在雨幕中响起:“滚开!不长眼的贱蹄子!”
一个身材壮硕、满脸横肉的汉子刚从旁边的酒肆出来,显然灌了不少黄汤,走路都打着晃。小丫头避让不及,怀中的伞被那汉子撞得散落一地,好几把瞬间沾满了泥水。
“啊!我的伞!”小丫头心痛地惊叫一声,扑过去想捡。
“妈的!晦气东西!撞了老子还想跑?”那醉汉被撞了一下,本就不爽,此刻更是借题发挥,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小丫头细瘦的胳膊,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,另一只手高高扬起,眼看就要掴下去,“老子刚做的缎面新鞋,被你溅的泥点子弄脏了!赔钱!十两银子!少一个子儿,老子把你卖窑子里抵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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