夸洛身上,神情变得严肃而专注。
“夸洛,你还记得,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身体不舒服的吗?”纳兰霏俯下身,声音放得轻柔而清晰,“就是那种…白天特别没精神,只想睡觉,晚上又觉得特别烦闷,控制不住想发脾气的时候?”
夸洛努力地眨了眨沉重的眼皮,眼神迷茫地思索着,嘴唇翕动了几下,才发出微弱的声音:“记不清…好像…好像有…月亮很圆…很亮那几天…后来…后来就…”
“月亮很圆很亮?”纳兰霏心中一动,那大概是月中前后。
她继续引导,“那在你不舒服之前,有没有吃过什么平时不常吃的东西?或者喝过什么特别的水?比如…河水?山泉水?”
夸洛缓慢地摇头,动作幅度极小:“吃的…跟阿哥…一样…水…也是寨子里的。”
“寨子里的水,都是统一安排,由壮劳力轮流去山脚那条溪涧里打上来,储存在寨子中间那几口大石缸里,大家再分取饮用。”
旁边的夸蚩也立刻接口,眉头紧锁:“那条溪涧的水一直很干净,是活水,源头在更深的山里。如果是因为水有问题,按道理…所有人都该染上才对!”
这也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,寨子里并非人人感染,似乎并无明显的共同污染源。
纳兰霏的眉头也蹙了起来。
显微镜下血中的寄生虫,沈家鰼人酒对寄生虫的“安抚”作用,都指向水源污染。但夸蚩说的没错,如果是公共水源大面积污染,感染不该如此“挑人”。
“走,去水缸那边看看。”纳兰霏当机立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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