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趴在她的床边,他骨节修长的手里捏着一把小剪刀,剪刀尖对着自己,似乎睡着了。
昨天的记忆一股脑冒进她的脑海。
宋禧后知后觉回想起来——
她昨天菌子中毒了,拉着京濯要剪他的裤子以及他的苦茶子……
甚至在后半夜吵着闹着,要摸京濯的尾巴才肯睡觉,他让她摸尾巴尖,她不肯,非要摸软软的尾巴根。
救命!
好社死!
这是几楼,能跳下去吗?
有豆腐吗,她要撞进去!
宋禧捂着脸欲哭无泪,她一动,床边的京濯就醒了,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四目相对,京濯幽幽开口。
“感觉怎么样?还要摸尾巴吗?”
宋禧:“……”
她的脸一下就烫了起来,她把头埋进被子里,像个鹌鹑似的脚趾扣地。
“对、对不起啊,昨天让你丢人了。”
京濯眉梢挑着,把手里的剪刀放在床头边:“我倒是没丢人,就是有点被调戏了,整个医院看热闹看了半晚上。”
宋禧继续埋着脑袋,更想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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