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途的关卡哨所,密度大了不止一倍。
盘查的兵卒甲胄精良,眼神锐利,与北疆那种带着风霜磨砺的悍勇不同,他们身上透着一股养尊处优却又时刻紧绷的警惕。
这些人看起来不像在防范流寇,更像是在搜捕一条企图溜进自家后院的狼。
林程延,现在的陈进,依旧靠在板车上,嘴里的干草换了一根又一根,那张蜡黄的脸,在午后阳光下,显得愈发困顿和不耐烦。
他看似在打盹,眼皮耷拉着,可耳朵却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。
车轮压过碎石的声音,兵卒甲叶摩擦的脆响,领队商贾那谄媚又紧张的赔笑。
他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这张大网,就是为他撒的。
林在虎,你还真是迫不及待。
这份“父爱”,沉甸甸的,几乎要将空气压成实质。
当车队蜿蜒进入一处名为“黑风口”的峡谷时,天色陡然暗下。
两侧是高耸入云的峭壁,如两把巨斧劈开大地,只留下一线天光。官道在此处急剧收窄,仅容两辆马车勉强并行。
风声呼啸,如同鬼哭。
“有埋伏。”
林程延身边一个正在擦拭佩刀的伙计,嘴唇微动,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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