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。
粘稠的黑色污水缓缓流淌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。水面上漂浮着各种垃圾和秽物,几只硕大的老鼠在岸边的淤泥里穿行。
林程延伏在一处坍塌的墙垛后,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。
他观察了足足半个时辰。
一队五人的巡逻兵,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会从渠道上的石桥走过。他们的步伐懒散,谈笑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。
在两队巡逻兵交错的间隙,有大约三十息的空档。
足够了。
当又一队巡逻兵的脚步声远去,林程延动了。
他没有丝毫犹豫,滑下墙垛,双脚无声地踩入冰冷刺骨的淤泥里,那恶臭瞬间将他吞没。
他没有选择从桥下过,那里的视野太开阔。
他选择直接潜入黑色的污水中。
他屏住呼吸,只露出一双眼睛,像一条鳄鱼,贴着渠道的边缘,无声无息地朝着云州城墙的方向游去。
污水冰冷、肮脏,但他毫不在意。
北疆的冰河他都趟过,这点污秽算得了什么?
城墙下方的铁栅栏早已被铁匠的人提前做了手脚,几根关键的铁条被酸液腐蚀,看似完好,实则一掰就断。
他悄无声息地穿过栅栏,进入了云州城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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