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烧不退 第2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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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内长久沉默，江佟两只手放在大腿上，嘴角抿成一条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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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说话，陈子兼也并不催促，始终很淡然地开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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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了宿舍门口，江佟才开口为陈子兼指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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汽车在他楼下停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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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兼停的位置刚好没有路灯，车里很暗，两个人的身影都模模糊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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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佟想，好像每一次他们要聊什么很走心的话，都总是在这样的黑暗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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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取掉安全带，调整了坐姿，变得朝向陈子兼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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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他希望自己问，那他就会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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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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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陈子兼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，只在周遭都陷入黑暗，四处除了他们的心跳以外只剩寂静的这样的时刻，江佟才总算看懂那种目光里的克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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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兼抬了抬手，只是从档位挪到扶手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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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张开五指，像一种示意和邀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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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佟意识到，他原本有更想要说的话，却在看向自己时改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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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兼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次，到了唇边的“你”，最后变成：“一个机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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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好像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，你说的是假话，陈子兼仍然按捺住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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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再得寸进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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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兼张了张嘴，又继续说：“你是医生，我是警察，我们工作稳定，没有异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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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同时也代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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