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世、孝子身份的衣物,如同捧着烧红的烙铁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嘴唇哆嗦着看向张秀巢,只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。
张秀巢面无表情,只是点了点灵堂的方向——那里临时设了香案,写着张秀巢父母的名讳。
“穿。”张秀巢的声音不高,却像惊雷炸在江县令耳边。
江县令闭上了眼睛,深吸一口气,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。他颤抖着手,抖开那件粗糙、扎人的麻衣,笨拙地往他那身象征官威的青色官袍外面套。麻布摩擦着他保养得宜的皮肤,带来阵阵刺痛和难以忍受的羞耻感。
接着是那顶尖顶、垂着两条长长麻布带子的孝帽,歪歪斜斜地扣在他那顶象征权力的乌纱帽上,显得无比滑稽而凄凉。最后,他将那条长长的白布孝带,胡乱地系在腰间。
当他穿戴完毕,转过身来时,整个人都佝偻了下去。昔日县太爷的威仪荡然无存,只剩下一个形容猥琐、脸色惨白、被巨大耻辱压垮的中年男人。
那身不伦不类的孝服穿在他身上,非但没有半分哀思,反而像是一副沉重的枷锁,将他钉在了耻辱柱上。
百姓人群中,不知是谁先忍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随即如同点燃了引线,压抑的哄笑声迅速蔓延开。
“哈哈哈哈!”满城百姓都笑了起来!
“跪下。”这时,张秀巢的声音再次响起,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。
江县令浑身一颤,扑通一声跪倒在香案前,对着写有张秀巢父母名字的牌位,深深伏下身子。粗糙的地面硌着他的膝盖,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。他不敢抬头,不敢看周围的目光,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无数根钢针,扎刺着他的每一根神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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