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9章 攻守易形！抢蛮子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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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戮像是滚雪球，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。

黑暗中，刀刃劈砍骨肉的声音、临死前的惨嚎、火焰燃烧的噼啪、牛羊受惊的嘶鸣、妇孺绝望的哭喊……混乱地交织在一起。

新兵们从最初的恐惧，到麻木机械地砍杀，再到后来杀红了眼，刀口卷刃了就用脚踹，用牙咬！

帐篷里冲出来举着木棍的孩子？

杀！

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老妇人？

杀！

所有人脑子里都只剩下一个念头——

杀！

陈策心如铁石，带着廖大智汇合的人横冲直撞，逐渐在部落的正中央与于峻的西路军合兵一处。

从这一刻起，狄人仅存的士气被彻底瓦解。

漫长的一个时辰后...

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，草原上燃烧着废墟。

残破的羊皮帐篷冒着滚滚黑烟，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烧焦的皮肉味，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
刚才还震耳欲聋的战场，此刻只剩下零星的呻吟和火焰的噼啪声。

两百乾兵神色麻木地站在残肢断臂之间。

他们浑身是血，血浸湿了布衣，紧贴着皮肤，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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