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。她伸手轻轻一推,那扇破旧的木门竟“吱呀”一声开了条缝。一股浓烈的、混杂着草药和某种腐败气息的味道从门缝里飘了出来。
阿沅脸色一变,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!
李璃雪和如兰也立刻跟上。石憨身形一闪,已先一步挡在门前,目光如电扫入屋内。
茅屋内光线昏暗,陈设简陋。一个须发皆白、骨瘦如柴的老人蜷缩在冰冷的土炕上,身上盖着一床破旧的薄被。
他双眼紧闭,脸色蜡黄中透着不祥的青灰色,嘴唇干裂乌紫,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,只有胸腔极其微弱地起伏着。炕边一个缺了口的粗陶碗里,残留着一点黑乎乎的药渣。
“柳老爹!”阿沅扑到炕边,声音带着哭腔,“您怎么了?昨天还好好的……”
如兰快步上前,探了探老人的鼻息,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,脸色凝重:“是毒!毒性虽缓,但已侵入脏腑!这岛上可有郎中?”
阿沅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,用力摇头:“没有!最近的郎中也得去岳阳城!可……可柳老爹他……”
她看着老人奄奄一息的样子,知道根本来不及了。
“谁干的?”李璃雪的声音冷了下来。这岛上与世无争的老茶农,谁会下此毒手?
阿沅抹了一把眼泪,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恨意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:“是税吏!是那些天杀的狗腿子!柳老爹家里就剩这点祖传的茶园,今年茶叶收成不好,又赶上朝廷加征‘湖防捐’,柳老爹实在交不起,争辩了几句……昨天下午,赵扒皮手下的狗腿子就来过!肯定是他们!”
她的小拳头紧紧攥着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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