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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廊的阴影里,似乎还有两双眼睛在警惕地扫视着庭院。
不能再靠近了。
李如兰目光一扫,迅速锁定了听松阁侧面一处被浓密芭蕉叶半掩着的死角——那里,紧邻着阁楼后墙,墙根处似乎有个不起眼的杂物堆积角落,更重要的是,上方二楼,正对着书房后窗!
她朝石憨使了个眼色,指向那处死角,又指了指头顶那扇紧闭的、透出微弱光线的雕花木窗。
石憨顺着她的指尖望去,浓眉拧紧,又缓缓松开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决然。他无声地点点头,将青冈木棍横咬在口中,魁梧的身体紧贴着湿漉漉的回廊立柱,向着那处芭蕉丛生的死角,如履薄冰般挪去。
李如兰则深吸一口带着水腥味的冰冷空气,足尖在湿滑的石板上一点,整个人倏然拔起!她像一缕被风卷起的轻烟,无声无息地攀上了听松阁侧面一根粗壮的廊柱。手指如钩,抠进木柱的缝隙,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手臂流淌。她借力再向上轻纵,身体紧贴着二楼外沿湿漉漉的木制围栏,如同壁虎游墙,几个轻巧无声的腾挪,便已潜至那扇紧闭的书房后窗之下。
窗棂紧闭,里面蒙着厚厚的窗纱,将烛光过滤得朦胧而柔和。
然而,就在这扇隔绝内外的窗户之下,靠近墙角处,一条细小的缝隙——或许是窗框年久变形所致——成了声音唯一的通道。
李如兰将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、被雨水冲刷得异常光滑的木质墙壁上,侧过头,屏住呼吸,将右耳小心翼翼地凑近了那条窄缝。
瞬间,窗内那被刻意压低的、属于淮阳王李璘的声音,穿透了窗外震耳欲聋的雨幕轰鸣,如同冰冷的毒蛇,钻入了她的耳中:
“……箭已在弦!尔等只需记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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