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兰,真的是你!”阿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,随即被更加冷硬的决断取代。她猛地收回钢刀,反手插入腰后刀鞘,动作干净利落。同时,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入怀中,摸出一物,迅速塞到李如兰手中!那触感冰凉坚硬,带着对方急促心跳传递过来的温热。
“拿着!快跟我走!此地绝不可留!”阿沅的声音斩钉截铁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,一把抓住李如兰的手臂,力道大得惊人。
她甚至没看旁边还处于震惊中的石憨一眼,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,确认混乱的王府卫士注意力仍被马厩大火牢牢吸引,立刻拽着李如兰,朝着听松阁侧面一条被浓密藤蔓遮掩的、通往王府更深处的狭窄甬道疾奔而去!
石憨反应极快,虽然不明就里,究竟是何物,但眼见李如兰被带走,毫不犹豫地低吼一声:“等等俺!”拖着青冈木棍,庞大的身躯异常敏捷地紧随其后,撞入那片被雨水打得哗哗作响的藤蔓阴影之中。
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砸下,灌入衣领。狭窄的甬道两侧是高耸的墙壁,脚下是湿滑的青苔和凹凸不平的碎石。阿沅在前方引路,脚步迅疾而精准,对王府的路径熟悉得如同自家后院。
她紧握着李如兰的手腕,力道没有丝毫放松,仿佛一松开,这个患难之交的兰姐就会轻易消失在风雨里。
李如兰被拽着踉跄前行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几乎要撞碎肋骨。手中紧紧攥着阿沅塞给她的那件东西,冰冷的棱角硌着掌心。借着甬道转角处微弱的天光,她飞快地低头瞥了一眼。
那是一枚半个巴掌大小的令牌。非金非木,触手沉甸甸,带着一种矿石特有的冰凉。令牌边缘磨损得厉害,显然经历了漫长的岁月。
正面,用极其古朴刚硬的刀法,深深镌刻着一个古老的篆字——“信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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