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块石头砸在云澈心上。他摸了摸怀里的药单,母亲的风湿已经侵入骨髓,医生说必须用化灵境灵犀液镇住,否则过了霜降就会恶化。可眼前的玉佩……他瞥见符纹里的邪灵气正啃噬着玉佩的纹路,像群白蚁在蛀木头。
「我试试。」云澈的声音有些发紧,「但要三天,还要些东西。」
他列了张单子:灵膳坊沉足半月的米水、灵植园三年生的青禾根、周欣托人弄的凝神草灰烬,最后还有样——林溪送来的《青云谣》琴谱,「灵韵境的琴音能安神,或许能稳住邪灵气。」
秦执法官留下玉佩,临走时又看了眼墙上的挂历:「后天卯时我来取,血影教的教徒在霜降前要祭坛,这符碎了,就抓不住他们了。」
那人走后,小棠才敢伸手碰玉佩。她指尖刚触到裂痕,就猛地缩回手,指腹上多了个红印。「它在咬我,」妹妹眼圈发红,「邪灵气是黑的,像烧完的炭渣。」
云澈把玉佩放进最大的陶罐,倒进王师傅特意留的陈米水——那水沉了十五天,聚气境灵米的灵气凝成了层油皮,浮在水面像层薄冰。他又将青禾根捣成泥,连汁带渣倒进罐里,根须里的灵气顺着水流缠上玉佩,像给野马套缰绳。
「你去写作业,」他对小棠说,「我守着就行。」
可妹妹没走,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罐边,翻开林溪的琴谱念:「『青云之阴,灵气如吟;顺流而下,遇阻勿惊……』哥,你听,这谱子说的是不是跟补法器一个理?」
第一晚,邪灵气在罐里翻涌,米水被搅得浑浊,青禾根的灵气刚缠上去就被冲散。云澈守到后半夜,指尖的红痕肿成了片,他想起给母亲揉膝盖的手法,蘸着米水顺着玉佩的裂纹轻轻按,按到天亮时,指缝里渗的血珠滴进罐里,竟让浑浊的水清了些。
第二天一早,周欣提着罐灵犀乳的残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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