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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凡铁能吸灵温,你家锻造坊的伙计没教过?”云澈的声音很轻,指尖的红痕还在,却稳得很。他趁张昊发愣,指尖在他肘弯“麻筋”处一弹——这是帮灵膳坊修灶台时,看厨子卸猪骨学的法子,不用真元,只凭巧劲。
张昊的铁环脱手落地,整个人踉跄着差点摔下台。他看着云澈手里的凡铁碎片,又看看自己发红的手腕,突然想起父亲昨晚骂的:“光靠灵液堆真元,跟没淬过火的凡铁有啥区别?”
刘老的戒尺敲在台边,震落的雪沫子落在铜盘上,盖住了“110”的数字。“云澈胜。”
林心怡看着台上的云澈,忽然想起父亲说的:“锻体境的门槛,从来不是真元数字,是能不能让真元像凡铁里的钢,既硬又韧。”她低头看自己的指尖,那温润的光泽里,藏着的是日复一日灵液淬体的稳,而云澈指尖的铜锈里,藏着的是摸透凡铁脾性的准。
云澈走下台时,沈砚往他手里塞了块凡士林:“擦擦,灵灼的伤得护着。”云淮川递来个烤红薯:“刚从灶膛里掏的,暖手。”苏晓晓举着粗布:“下次我教你用布垫手!”
张昊捡铁环时,发现环内侧的聚灵纹被凡铁碎片磨掉了点,露出里面的凡铁胎。他忽然觉得,这铁环跟自己的真元一样,看着亮,底子还是凡的。
雪还在下,测真元的铜盘上,“150”的刻度被雪盖住又融开,像在说:真正的门槛,从来不在盘上,在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