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起来,”他的声音里带着烟袋锅子的沙哑,“考试看的是真本事,不是谁的灵茶贵,谁的玉坠亮。”他说着往张昊桌上扫了眼,铁块上的毛刺在灯光下闪着冷光,“张昊,把你那破铁扔炭盆里去,别硌着桌子。”
张昊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捏着铁块的手直哆嗦,却不敢不听——刘老年轻时是修联的锻打师傅,手里的戒尺敲碎过三大家族子弟的傲气,去年还把王家少爷的灵铁剑敲弯了,说“没淬过火的玩意儿,不如凡铁锄头结实”。
试卷发下来时带着股油墨香,云澈先看了眼凡器辨识题,第一幅拓片是个裂了缝的陶罐,裂缝走势和赵雅摔碎的那个一模一样。他握着凡铁凿子改的笔,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,写下“凡土烧制,窑温不均致内应力失衡”,写完抬头时,看见林心怡正对着灵植图皱眉——图上画的青禾苗缺了片叶,是她昨天帮周叔修剪时不小心碰掉的,此刻她正用指甲在图旁画了片新叶,嘴角带着点笑意。
云淮川的笔尖在“凡铁农具保养”题下飞快移动,写的“秋收后用草木灰擦拭,可防冬锈”,正是他家种地的法子。他写完往沈砚那边瞥了眼,沈砚正在答“灵植与凡铁的相辅”,笔下写着“青禾汁可软化凡铁锈,比灵砂更温和”,字迹清清爽爽,像医馆里抓药的药方。
苏晓晓对着“护心镜弧度”题咬笔头,忽然看见云澈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圆,旁边标着“碗底弧度为范本”,顿时眼睛一亮,飞快地在试卷上画了个碗的形状——她家吃饭的粗瓷碗,底儿圆得像模子扣出来的。
张昊对着“淬火水温”题发愣,炭笔在纸上戳出个洞,洞眼越来越大,像他此刻心里的慌。他偷偷往李虎那边看,李虎正把“护心镜标准厚度”写成了“一指厚”,显然忘了他家锻造坊的护心镜薄得能透光——难怪挡不住拳头。
赵雅的试卷上,“铜镜保养”题下写着“用灵布擦拭”,却被刘老用戒尺敲了敲桌子:“王师傅的铜镜,是用青禾叶擦的,你当我不知道?”赵雅的脸瞬间白了,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墨团,像块洗不掉的污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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