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粒刚落定在对战台的木板上,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踩碎。张昊攥着铁环从人群里冲出来,环身的聚灵纹因真元激荡,在雪光下泛出刺眼的红光——那是他用灵酒强行催谷的结果,指腹的红痕已肿成了小疙瘩,却比任何时候都用力地勒着铁环。
“云澈,刚才那不算!”他的声音带着被灵酒灼过的沙哑,铁环往冻硬的地上一砸,竟砸出个浅坑,“你用的是旁门左道,有种跟我正正经经打一场!”
云澈刚把凡铁碎片放进工具箱,听见这话便顿住了脚步。他转过身时,棉袄上的雪沫子簌簌往下掉,指尖的红痕在冷空气中泛着青,却比张昊的眼神更静:“刚才刘老已经判了。”
“那是石墩让着你!”张昊突然扯掉手腕上的铁环,往台上一扔,环身撞在麻绳上,发出“嗡”的颤音,“这次不用灵器,就凭肉身真元,你敢不敢接?”他说着往手心啐了口唾沫,唾沫在半空就冻成了冰粒——锻体境的真元让他周身温度比常人高些,却掩不住经脉里隐隐的灼痛。
林心怡突然上前一步,蓝棉袄的袖口扫过云澈的胳膊:“别跟他比,他用了灵酒催真元,撑不了多久,却容易失手打伤人。”她指尖的莹光比刚才亮了些,显然在暗中凝聚青禾气,随时准备拦架。
“不敢了?”张昊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凡铁,死死盯着云澈,“修破烂的就是没种,赢了也得靠着别人让!”
云澈慢慢从工具箱里抽出那块凡铁碎片。碎片边缘沾着的铁锈被他在掌心蹭了蹭,露出里面泛着冷光的金属:“不用灵器,可以。但得说清楚,输了别再找借口。”
“废话!”张昊猛地跃上对战台,靴底在木板上碾出刺耳的摩擦声,“今日就让你知道,凡境和锻体境,差的不是巧劲,是实打实的真元!”
刘老的烟袋锅子在铜盘上磕了磕,没说话,戒尺却横在了台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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