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两个帮工三天没上工了,两人都是左撇子——你看这雪地里的脚印,左脚掌的压力比右脚重,像是左撇子发力的习惯。”他往云澈手里塞了块温热的凡铁,是刚从锻炉里夹出来的边角料,“王师傅说用这个能焐热手,还能在冻地上画记号。”
“先去修联报官吧。”沈砚突然拽住云澈的胳膊,药箱上的铜锁撞出轻响,“他们有护卫队,比我们这些半大孩子管用。”
五人踩着雪往修联赶,路上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响。修联的铜锤声比平时沉郁些,门檐下挂着的“公正”木匾积了层薄雪。刘老正坐在柜台后翻卷宗,案上摆着株蔫了的灵植,叶片上还沾着冰碴——是今早有人报的灵植失窃案,据说丢了半亩地的青禾苗。
“刘老!”苏晓晓人还没进门,声音先撞了进去,竹笔杆在手里攥得发白,“小棠被人掳走了!线索都指着旧锻坊!”
刘老抬起头,老花镜滑到鼻尖,他揉了揉眉心,指节叩了叩案上的卷宗:“护卫队刚被派去城外追灵植贼了,就剩两个学徒守着,连锻体境都没到。”他拿起那株蔫灵植,叶片簌簌掉渣,“这案子比你们那事急——丢的青禾苗是要上供给灵修院的,误了时辰,修联担待不起。”
林心怡把簸箕往案上一放,碎瓷片、麻绳头在灯光下闪着冷光:“您看这些!小棠留下的记号,都指着旧锻坊,肯定是张记锻坊的帮工干的!石墩大哥说他们三天没上工了!”
刘老拿起那截带墨痕的木梳齿,对着光看了看:“凡修之间的纠纷,按规矩得双方家长到场对质。张记锻坊的老板是锻骨境修士,护卫队不在,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去了也是白搭。”他叹了口气,从抽屉里摸出张旧地图,在桌上铺开,“旧锻坊的地窖有三条岔路,西边那条通着城外的废井,你们要是去,千万别往那边走。”
云澈指着地图上的标记:“您就不能派个人跟着?哪怕给个灵讯符也行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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