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头静止。热血的指节捏得发白,系统以淡金色的字体在镜幕上标注:
“实际时间:2024-03-10
14:26-14:30
失血量:2300ml
骨折:7处
致命伤:颅骨凹陷性骨折
生命体征消失时间:14:31”
热血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镜幕已切换至“平行时空”。
那里,没有铁锹落下。汪梓曜在便利店门口和老板聊了两句,老板多给他一根棒冰。他踩着光斑回家,母亲在厨房忙碌,父亲在客厅修那台老风扇。夜里,他把攒下的十块钱塞进母亲围裙口袋,母亲笑出了皱纹,父亲从背后变出一双帆布鞋,尺码刚好。
四月,他参加学校的研学,第一次看见大海,把脸埋进咸湿的风里,像埋进一场盛大的梦。
六月,他考上市重点高中,父母在夜市摆了两桌烧烤,烟火升腾,像提前庆祝的成年礼。
九月,他加入学校的机器人社,用废旧零件拼出一辆能避障的小车,在省赛拿了二等奖,奖金足够母亲换一部新手机。
十二月,他在校园晚会上弹唱《平凡之路》,台下同学打开手机灯光,星海摇曳,他忽然明白:原来人生不必涨停,也可以温柔而辽阔。
镜头再次切回现实,却已不是现实。
系统提示音在热血耳侧响起:“身份置换程序启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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