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的份子钱,提前交车的话,这份子钱可不能退。”
“我晓得规矩,”祥子笑容有些生硬。
穿过前院侧门,就是后院。
后院用青砖墙隔成两半,左边挤着二等车夫的大通铺,右边是护院们的独院。
相比于二等车夫大院的拥挤,护院们的院子则宽敞了许多,梧桐树影影绰绰间,竟还有些清幽之感。
入了护院大院,正撞见几个护院围在梧桐树下吃饭。
粗瓷碗碰着石桌叮当响,蒸腾的热气里,满是浓郁的肉香。
见祥子来了,几人都是一怔。
“劳驾几位,唐爷住哪间房?“
听到“唐爷”名讳,几人神色温和了些,其中一人放下海碗,笑着指了指西厢。
祥子拱手谢了,眼光轻轻一瞥,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。
桌上摆着一大瓷盆油光水滑的红烧肉,还有些白菜烧肉丸之类。
跟二等车夫灶上的糠咽菜相比,简直是天上地下。
难怪那些二等车夫都想干护院,就凭这伙食,也够把命给抛了。
不过人和车厂要求严格,听说能干护院的,得是破开气血关的武夫。
这些也是祥子道听途说,至于什么叫气血关,他自然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