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笑道:“当日刚进二等院,多得老马你照拂,不然我也没今天。”
老马怔了怔,见祥子一脸真诚,心里头更是一酸——自己又哪里真做了什么?
不过是拾掇些被褥、挪个地方这类芝麻大的事儿,换了旁人,怕是眼前这一屉包子都抵不上。
老马脸上有些愧色,瞟了瞟铺子外头徘徊的那几个车夫,低声道:
“祥爷,那几个德宝车厂的,保不齐回去叫人了,咱们要不换个地儿?”
祥子从蒸屉里捏起俩包子,用荷叶垫了放在老马跟前,没回话,只笑道:“老马...莫不是瞧不上我这包子?”
老马哪会不明白这是祥爷给的台阶,当下哆嗦着手接了,
没咬两口,眼眶里就滚下泪来。
这时候的老马,干草似的灰发,炭条似的手,泛着油光的大褂在瘦骨嶙峋的身上晃荡。
哪还看得出,曾是个觉醒了气血的二等车夫?
先前在二等院时,大嘴巴文三也在祥子跟前提过老马,
文三说,老马以前可不是这样。
年轻时的老马,也算条硬汉子,十多岁就觉醒了气血,跟刘四爷走南闯北这些年,腥风血雨里不晓得走了多少趟。
人到中年,好不容易攒了个小房子,给儿子娶了媳妇,还得了个小孙儿。
只靠一双手,就在四九城攒出一个小家,该多么高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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