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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谢中铭敲开了谢江书房的门。
谢江正就着台灯看文件,见他进来,抬了抬眼皮:“这么晚了,有事?”
他站得笔直,军绿色的衬衫衬得肩背格外挺拔,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决:“爸,我想和胖丫离婚。”
谢江放下钢笔,指尖在文件上顿了顿:“想好了?”
“想好了。”谢中铭的目光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坚定,“不管她找不找得到,这段婚姻早就名存实亡。我不能再这样不清不楚地过下去了。”
他没说出口的是,心里装着一个人,却顶着“已婚”的名分,这种煎熬像钝刀子割肉,日夜不得安宁。
谢江沉默片刻,点了点头:“你想清楚就好。组织上会协助继续寻找胖丫,离婚报告我帮你提交。”
没有质问,没有犹豫,只有一句干脆的支持。谢中铭喉头一热,攥紧的拳头悄悄松开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心里反复默念,“只要找到胖丫,办了手续,我才能……”
他现在不能想太多,只想先了断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。
对胖丫,对乔同志,也对自己,都该有个负责任的了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