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在池子里,她便闻到过。
想起那晚的事情,她心虚地觑了觑表哥的面色。
好在表哥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。
只见男人修长的指节,轻叩着文章中“器利代兵”四字,嗓音低沉道:“譬如这句‘晟太祖设南衙作坊岁造床子弩二千张,省禁军五万口粮’——床子弩需三人操作,二百步外破甲十之三四,当真省得五万兵额?”
说罢,他侧身从旁边的青瓷画筒里,抽出一卷泛黄旧档,示意她打开看看。
温颜被他前头那番话,给震住了。
自己果然只会纸上空谈。
她定了定神,打开卷宗,上面记录:洪庆三年禁军械库实录载:三千弩机用三年,耗弦九千条、铁簇十二万枚、松胶两千斤,养弩手反比马军多费三成粮秣。
这些都是温颜看再多书,也接触不到的实证。
她如饥似渴地阅览着卷宗。
不知过了多久,男人低沉的嗓音,在她耳边响起,“表弟为何想要科考?”
温颜一愣。
为何想要科考?
自然是为了完成兄长的遗愿。
对上男人锐利的寒眸,她心里斟酌了下,方道:“我想出人头地,改换门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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