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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听谯楼二更鼓响,便有人腰挎瓦壶,左手提屎猴灯,右手持竹镊,三两成群到坍塌破房的废墟或城根,捉取青蝎。
只可惜这营生属于三年不开张,开张吃三年。
看样子今年,小孔子还未开张。
女子勉强笑了笑:“您老也知道他的驴脾气,非说祖传遗训,定得把武清县藏着的那条千年青蝎给捉到不成。”
陈顺安失笑摇头,转身取桶放水。
女子见状,顿时急了,
“陈爷!我家不买水,凑合着用屋檐水也就够了!”
陈顺安将给马秀才的那套说辞搬了出来。
得知只需一文,便可得一担福水。
女子哪怕有些不愿占陈顺安便宜,但看了看几个孩子那污秽的尿布屎兜,只能眼眶微红道,
“多谢陈爷。”
…
“你家老太太死了?什么时候的事?我上次唱喜歌的时候,她不还喜笑颜开的吗?!”
“就昨晚。老太太胞宫下垂,掉出来了,一直瞒着我们。偷偷给自己煮了碗红糖鸡蛋吃,然后用剪刀把胞宫剪了上床躺着,就死了。”
看着面前披麻戴孝,脸色麻木的男子,陈顺安叹了口气,将他家的两大水缸都灌满,这才取了一文钱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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