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一句自嘲,飘散在窗棂间,又像替那远葬陨龙平原的丈夫辩解——仿佛只要她还能凝出光球,便仍守得住初云当年的骄傲。
日子在药香与咳嗽声中缓缓流淌。
穆瑶的病如附骨之疽,每逢朔晦之夜便发作得尤为厉害。
那夜,初见被压抑的痛吟惊醒,悄悄扒着门缝望去。
油灯昏黄,映着母亲蜷缩在榻上的身影。她死死咬着嘴唇,齿间渗出暗红,额上青筋暴起,冷汗将鬓发黏在惨白的脸颊上,单薄的身躯在冬被的包裹中筛糠般颤抖。
那深入骨髓的痛苦模样,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初见心上。
他默默退回冰冷的被窝,小手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一整夜,他睁着眼,听着母亲压抑的呻吟,如此清晰地感受着“可能失去”的痛苦。
风掠过,枯枝上最后一片叶子应声而落。
墙头上瓦片间,仍可见昔日初家的青鸾徽章,如今翅羽残断,却依旧昂首。
又是一年春末的关隘风带着沙粒,拍在东极镇斑驳的箭楼上,发出细碎的裂响。
午后,一支赤焰帝国残兵蹒跚入镇。
铁甲上焦痕纵横,像被火舌舔噬过的瓦砾。
领头的老兵把半裂的铁盔夹在腋下,干裂的唇上凝着盐霜。
哑婆婆正扶着穆瑶在门外的青石板路上慢慢走动——穆瑶旧狐裘下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,每一步都伴着压抑的轻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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