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会有人来找自己,温玉林怔住了,那张严肃的面容上,褪去了以往的肃穆。
这时席淮才意识到温玉林是极好看的,只是总是穿着暗色的衣衫,遮掩了与生俱来的艳色。
“你……”
温玉林朱唇轻抿,蹙起眉头,“你怎敢不带护卫?”
席淮余光瞥向了树上,护卫?薛放不正蹲在那里?
大概昨日才训斥有了成效,今日的薛放倒是要敬业了不少,颇有暗卫保镖的意思。
但薛放对视上了他的眼睛,神情却呆滞了片刻,很快收回了目光,投入了工作中。
席淮很满意薛放的知机识务,他泰然自若下马,故作憨厚老实挠头道:“朕来找母后,需要带什么护卫,母后还会害朕不成。”
语气亲密,像是寻常人家的母子。
温玉林似是没有想过他会这样说,他再次怔住了。
他很快回神,冷哼了声,“哀家说过多少次,圣上出生高贵,窥伺圣上性命的人数不胜数,圣上何时才能将这些话放在心上。”
席淮:“……”
你不是一样在窥伺着他性命吗?
你要这样,那他只好装下去了。
“儿臣没有!”席淮忽然拔高声音。
可很快他的声音渐弱了下来,“……儿臣没有不听母后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