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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承回想自己几个月的经历,凭直觉,就认为眼前的人可交。想了想,侧身躺在竹叶青身边,学着他翘起一条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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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兄妹无处可去了,这位……老大,收留一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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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承的耍无赖,大概就是从这一句开始的。竹叶青手里收过跟多小弟,有的自己扛不住自卖自身进了高门大院,有的背叛他改了山头,也有的命短,要饭途中病死的,被打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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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未有一个人,像柳承一样,斯文中带着无赖的,让他收留。更何况,他还是个要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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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叶青双眼盯着破败的房顶,问他:“你想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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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承也看着房顶,外边下大雨,里边下小雨,整个破庙一股潮湿的霉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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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干什么,我自己没本事,要不到饭,想要找个靠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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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嘁,脑子有病!要饭的不会要饭,我要你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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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,要他干什么呢?纠结那一个多时辰,更多的就是在想,他有什么利用价值,能让一群乞丐带上他。多可笑的问题?想他曾经也是堂堂小少爷,使奴唤婢他会,对乞丐有什么用却难住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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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中,漏进来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水坑中,像一段悦耳的曲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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怯懦的声音响起:“我……我会缝衣裳,行……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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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少年齐齐转头,看着不知何时凑过来的柳芽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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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不等柳承阻止的话说出口,那边竹叶青撑起上身盘腿坐在干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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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~怎么不行。那这样,你养你哥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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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花子的衣裳,有什么可缝补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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