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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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狄索伸出修长匀直的手指，想将二人的发丝挑开。但夜风温柔，却又令他的手指缠上更多。他有些烦躁地抬起眉梢，红眸微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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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对视几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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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实话。”莎拉直视着那对燃烧着火焰的眼睛，声音清冷，“除此之外，我还能有什么理由？就算不用我开口，作为召唤而来的‘使魔’，你也会为我而战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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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狄索别过脸去，线条分明的侧脸被月光勾勒出冷峻银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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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不答话，我就吻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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莎拉轻柔地将镰刀推开，踮起脚尖，用白皙的手臂勾住了红发男人的脖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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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身躯紧密地贴合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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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发与银发在夜风中交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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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对人类之间的亲近方式毫无兴趣。”阿狄索冷漠地开口，“为你打架，可以。接吻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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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并没有推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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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莹月光洒落少女雪色的睫羽，滤出缱绻光影，坠入浅紫眼眸，恍如千万朵鸢尾盛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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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狄索的唇线微微抿紧：“谁能拒绝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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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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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。”阿狄索抬起手，一根根地将她的手指掰开，如临大敌般向后退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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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发少女垂下长睫，朝前走了几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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阁楼狭窄，他很快便被她堵在墙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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莎拉抬起手指，仿佛在触摸月光的轨迹，似有似无地撩过红发美人的发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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