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有一条特别定律:只要你也骂绿川光,那大家就都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。
虽然安室透没见过绿川光,但他发自真心地对那个招惹了整个组织的冤大头表示感谢,多亏了他,自己才能这么快在组织里呼朋唤友、如鱼得水。
安室透撩了把头发,坐在眼熟的同事身边,笑嘻嘻问他:“绿川光那么可恶,为什么没人去暗杀他?”
这是疑惑,也是试探。
刚刚还附和大骂绿川光的同事表情变得复杂,有不甘也有怨怼,最后却化为了沉默。
“呵。”有人在安室透背后冷笑了一声。
安室透下意识回头,顿时坐直了身子,恭恭敬敬喊了声:“宾加大人。”
宾加慢悠悠摇晃着红酒杯,长而浓密的眼睫毛敛起,嘴角明明在笑,却更像是一种自嘲:“那家伙虽然还没代号,但可是抱了一条金大腿。”
谁?绿川光吗?
对于情报的敏感令安室透聚精会神,准备听一段组织的八卦。
可已经有人上前阻拦:“宾加大人,您喝醉了。”
“醉的只是我吗?在场的人,谁不是在自己灌自己?”宾加轻蔑地扫了周围一眼,视线定格在吧台上写有“绿川光去死”的小摆件上,低低地呢语:“我们所能做的,就只有每天骂他几句,不痛不痒,可那个家伙……那家伙……”
他的语气厌恶、仇恨甚至是……嫉妒。
“咔嚓”一声,红酒杯被宾加硬生生捏碎。
杯子的碎片细细割入皮肤,红酒与鲜血混杂在一起,宾加却好似完全没感受到疼痛,眼神涣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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