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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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圣凛表面上对天道有多嘲讽，表现得有多不想见到天道，但是听他这么说，圣凛的心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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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来这招。”圣凛的语气满不在乎，但能从他眼底看到没藏好的心痛，“不管你什么时候死都跟我没关系。而且你都活了多少年了？就算死了也不亏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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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凛，我的孩子，看到你在黑窟度过十万年依旧如此坚强，为父就放心了。我在生命只剩下一炷香的时间才将你从黑窟带来，与你说话的功夫，这一炷香也燃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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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，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，十万年前那件事，我从始至终都清楚不是你做的。但我是天道，有些事，有些局，就算牺牲你我也得去做，这样才能让后续发展得更加完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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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考虑了所有人，唯独没有妥善考虑你。但即便如此，我也不后悔，因为我是天道，我不能只考虑一个人，我必须考虑苍生。我正是参破这一点，才不想让你也踏上我这条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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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相较于你而已，神女白霜更适合。不过你不用担心她会变成我这样，她比我更能胜任这个位置，而且不会牺牲任何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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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的声音越来越轻，也越来越虚弱，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将他吹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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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凛终于撑不住了，起身望天喊道：“你别骗我！你是天道，你怎么会死？就算你将天道之位传给白霜你也不用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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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轻笑一声，“孩子，我是死也不是死，我将化为清风，化为溪流，化为你看到的每一朵云彩，我将与你同在。我融化在神域的任何一个角落，我和神域永远一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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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个字落下，真的有一阵清风拂过圣凛的脸庞。清风温柔擦去那一滴泪，好像父亲的手，小心翼翼地触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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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白空间渐渐消散，露出神域内的景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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