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
“这是我女儿。”他说。
你女儿怎么了?沼泽怪物有点莫名其妙。说起来小朋友哥哥还挺多,挖了半天人类的记忆,沼泽怪物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回答方式,“那你还挺子孙满堂的,恭喜。”
然后朝小朋友伸手,“塔米,来。”
小姑娘看了一眼脸色黑如锅底的父亲,朝沼泽怪物轻轻摇了摇头。
那一瞬间沼泽怪物回忆起亚力克的无数的记忆,猛然意识到一件事情,重点不是子孙满堂,是悲哀的人类家庭教育:就算孩子到了几十岁,都得老老实实晚上九点前回家,回家还得被盘问是和什么朋友出去玩了。朋友里不三不四的人no,不伦不类的人no。
显然祂就是那个不伦不类的范畴,沼泽怪物很失望,“蝙蝠侠,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。”
蝙蝠侠:“?”
但过了几天,塔米还是来了。接送她的人每次都不一样,沼泽怪物不是很关注这个,但决定把蝙蝠侠的评价稍微拉上去几分。
她说,“我也帮不上什么忙,对不起。但还是想要帮忙,你和这片森林因为我……”
“不是你,是人类的欲望。”沼泽怪物摇头,这只正在成长的小兽根本不懂如何隐藏自己,祂一眼就看出她的歉疚和难过了,于是说,“做一个见证者吧,见证自然如何重建自身。”
于是自那天后,每个下午她都会来,沼泽怪物没有特地等她,但每到这个时候还是会稍微留一点心。有时候他们会聊一些人类社交上的问题,有时候又谈起高山高原气候和亚热带气候的植被层分布,都是一些发生在祂肩膀上的零散对话,就像现在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