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愚蠢的信任无异于往他人手中递刀,总有一天它再害死你, 到时候大家就得去你最讨厌的那鬼池子里看你了。他很想这样说, 但最后什么都没说, 一言不发, 只是在椅子前屈膝蹲伏,捋起她黑风衣的长袖。
他宽厚结实的肩膀理应带着极大的压迫感, 但偏偏这会儿把自己压到比她视角低得多, 近乎和她膝盖平行的位置。塔米斯一时间被他额头那搓晃荡的白色发缕抓住了目光, 忍不住想伸另只手去戳。
“别闹。”杰森不耐烦按下犯乱的猫爪, 端详手腕片刻,冷笑出声,“说吧, 谁干的?”
出于某种直觉和某人劣迹斑斑,他并不认为乔纳森肯特能造成这种角度的伤。不管是谁,——他保证这人不会有好果子吃。
塔米:o-o?
什么谁干的?
她这才也跟着看向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腕,一道软组织挫伤正在由红转为青黑之色。受伤是她的家常便饭,这点程度,她甚至没有印象是什么时候留下的。为了能一直站在兄长身边,她早已磨练出忽视疼痛的耐性。
“我没有发现……”塔米斯看着手腕陷入沉思。
等等?她电光火石之间终于联系到了重点,眼睛睁大了,“父亲认为这是杀死氪星人的凶手留下的?”
她几乎下意识的向某个方向投去一瞥。兄长正在那里双手抱臂脸黑如锅底,父亲正拿出一个工具箱,脸色也不遑多让。迎上她的目光,达米安面色稍缓,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扣上了杀害氪星人的嫌疑。
塔米斯的唇微张又默默闭上,脑子疯狂转动。
这句无厘头的话把杰森的脑子搅得一懵,他不可置信的反问,“哈?你脑子里在想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