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握着刀走上前去了,瞳孔却忽然骤缩。——异教徒退后一步,张开了双臂。
他毫无抵抗地由引力拽入崖下。
噗通。刺客们冲向崖边向下望去时,只来得及捕捉到湍急黑水之上的最后一点水花。
“啧,想办法搜!恶魔之首说,死要见尸。”
水流裹挟着他在冥河中沉浮,黑色纱幔遮住眼前的一切。船夫摇着浆在水面上问他,你带上渡河的银币了吗?他伸出浆,预备着要将他捞上岸来。
什么银币?没有,他什么都没有。一无所有的来,空空如也的离去。
你还有关于她的记忆,用这个来换吧。
滚。他言简意赅。他就这点属于他的东西,揉碎了藏在骨子里塑造出他这个人,小心翼翼藏进血才没有被人夺走。他就这么点东西,谁要拿走,他就和谁拼命。
船夫不高兴的竖起眉,要将他解救的浆收了回去。
于是赫雷提克坠入更深更冷的黑暗,一切光都远去了,刺骨寒凉环绕在身侧,恍惚之间他又闻到莎草和冰雪的冷香,但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捧起他的脸,专注地呼唤他哥哥。
手忽然被什么东西猛地拽起,有人试图将他往上拖拽,朦胧之间,水流混合着手往脸上拍,她的黑发在水中如海藻般拂动。
她的口型无声说,【哥哥,醒过来。】
赫雷提克怔怔看着她,他笑起来,安详的闭上了双眼。
*
不是哥你别闭眼啊我根本拽不动你!
塔米斯很绝望。酒神因子说水面上飘下来个人的时候她正在和刺客缠斗,没工夫理飘下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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