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留香回想起何缨临走前欲言又止的模样,还有她所说:“听闻丐帮前任任慈不过四十岁,仍当壮年,为什么会这样着急将丐帮传到自己的幼子手中,直接隐退,不问世事呢?”
楚留香神色中有颓然,他已不知该说什么,只能毫无意义的重复着:“我还以为,你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南宫灵突地怒砸一下床板,恨恨道:“难道我需要你如今的信赖吗?你以为时到今日,我们还能是相互信任的朋友?!”
楚留香默然:“……”
许久后,他涩然道:“你难道忘了,任帮主一向为人宽厚,是他不留余力的养育你……”楚留香失望的看着他,“你完全被仇恨蒙蔽双眼了。”
南宫灵垂下头不再看他。如今他又在想什么?
这身不由己的人生,早已在之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初见时霁月光风的哥哥、诉说着他已经忘却的儿时记忆,依靠血缘和天生的亲近,将两人的爱恨联系在一起。用偏颇的语言,浇筑出仇恨的花蕾。午夜梦回,他滋生出的后悔无人可谈,转变为日复一日的洗脑——洗脑自己没有错,一切都是为了复仇。
可如今,那人的谎言被他人拆穿,一切刻意忽视的违和感又涌上心头。他怎能说自己完全不悔?
或许如今再说什么都来不及了,可至少,在事情没有跌入不可挽救的深渊之前,他还能再做一些什么。
于是,楚留香听见南宫灵的声音:“他和任夫人现在在后山的竹屋里,你有什么想知道的,去找他们吧。”
楚留香离开时,回头看他。
他仍躺在床头,却撇过头去刻意不看楚留香。只是饮下瓷杯中早已凉透的那口茶水。
晾得太久,真是好苦的茶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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