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
沈怅雪打断他。
他直起身来,面上依然带着轻笑。然而这一次,那神色看起来却莫名有一股沧海桑田的无可奈何。
“弟子知道,长老。”
沈怅雪转过身来,双手捏起茶盏,朝着他恭敬地举起,“乾曜宫弟子沈怅雪,谢玉鸾长老悉心教诲,知无不言。”
“长老救命之恩,弟子谨记于心。”
沈怅雪向他长长鞠了一躬,将盏中茶一饮而尽。
沈怅雪走了。
喝完一盏茶,他负剑离开。外面鹅毛大雪,沈怅雪一身白衣,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,再未发一言。
他临走前,钟隐月往他怀里塞了两个橘子,嘱咐他有事就来。
沈怅雪未说什么。
钟隐月替他难过,但也深知多说无益,便目送他走入风雪之中,直到消失在雪尘的尽头。
钟隐月在宫中枯坐了一整天,心中说不出的烦闷。
第10章
黄昏时,信鹰浮日又来以头抢窗了。
这回它比较猛,一脑袋就撞穿了玉鸾宫的宫窗,倒在了宫地上,把那头正还坐在垫子上枯坐着思考人生的钟隐月吓了一跳。
钟隐月无语至极,又没什么办法,只得走过去把它抱起来,扑掉身上的雪,好好检查了一番,确定没受伤,才把它放走。
掌门又来传唤了,钟隐月便又上了上玄山宫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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