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老。
乾曜自然心里不平衡,又能知道沈怅雪定然是没听他的。
所以将人叫去逼问。
逼问出了结果,自然便是责罚。
沈怅雪这一身伤,全是因为他。
钟隐月当即自责极了,又气道:“他既然叫你给我添乱,你添就是了!为何非要帮我,又为何非要帮的这么显眼!?我本就排行末尾,又不差丢脸这一次!”
“弟子也不差罚这一次呀。”沈怅雪哑声笑起来。
钟隐月闻言更气,还欲再说,沈怅雪却又开口:“长老也不必自责。”
“长老有所不知。弟子虽是被师尊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,但师尊对弟子并不似……对其他人那般好。”
“人人都说师尊对弟子严苛,又刀子嘴豆腐心,总是骂完就心软。”沈怅雪说,“但即使再严苛,嘴再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,在外人面前,师尊也从不让其他弟子难堪。”
“只有我。”
“只有对我,师尊始终要对着他人说上我一句废物,烂泥扶不上墙。”
“我曾觉得,这是因为师尊是最器重我的,我是师尊的首席弟子,师尊对我期待最高,所以才对我更加严苛。”
“可听长老一言后,我才醒悟,并非如此。”沈怅雪说,“越是器重,就越该放在心尖上疼。正如长老今晚不顾风雪,也不顾已到三更,都要来看看我一般。”
“最器重的弟子,怎么会不停地在外人面前说是烂泥呢。”
“可若是看不起,又怎么会放在身边做首席弟子?”沈怅雪道,“长老想得明白,这是为着什么吗?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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