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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咬牙切齿地捂着脸从地上坐起来,疼得嘴巴里不停地倒吸凉气。
龇牙咧嘴地抹抹嘴角边的血,陈博斌又两眼乌青地看向钟隐月:“你下手真他爹狠啊你……”
钟隐月正为着自己终于把作者暴揍一顿而高兴地原地转圈。
他回头, 目光凉薄地居高临下地盯他,咧嘴一笑:“想揍你好几个月了。”
陈博斌义愤填膺:“我写了这本书!我写的沉怅雪!就算是我把他写死了,你也用不着下这么大死手吧你……”
“开什么玩笑,在我眼里,你人生的唯一意义就是写了沉怅雪。他既然死了,那你也没有什么存活的意义了。”
“……你这人可真是……”
陈博斌一脸的“真是不可理喻”——不过他刚刚见识过了进化到如今的钟隐月的修为,再多失礼的话他也不敢说。
他只好把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咽了回去,叹了口气,又愤愤说:“真搞不懂,你怎么那么喜欢沉怅雪。再说,写一本书会有人死那是天经地……”
刚说几句就挨了一顿打,陈博斌心中有怨,还是想多说几句自己这番“写书必有人死”的理论。
但刚起个头,钟隐月就回头剜了他一眼。
那眼神太恐怖,陈博斌心里一咯噔,不说了。
他抽抽嘴角,硬着头皮翻过了这一页:“行吧,算我错了,你说得对,沉怅雪的死我确实写得不太对。”
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认了错。
虽说看出这人不是真的反省,只是屈服在了钟隐月手里的大雷电之下,但好歹是认错了,钟隐月终于舒心了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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