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荀不忘喘了口粗气,“可方才他明明……”
“他的确出手了。”钟隐月说,“可宗主想想,我没用命锁时,他是没动的。用了命锁,反倒能动了。”
“是啊,这难道不是没起……”
“并非如此。”钟隐月说,“他在最一开始有意出剑时,是突然停住了,而后一动不动。荀宗主所想的,是有人试图操纵他,想要出剑;而他本身的灵魂与之抗衡,才扼制住了出剑。”
“这情况,用了命锁,自然就能压住他。可我以命锁镇住,他反倒行动自如了。那便是说,让他动起来的,并非他自己的魂魄。”
荀不忘怔了怔,忽然明白了过来: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是的。”钟隐月说,“恐怕,并非是妖后操纵了他,而是有人想霸占他的躯壳。”
“有其他魂灵在与他争夺这躯壳,是那魂灵想要出剑,攻击我们。”
“而我用了命锁,镇住的便是沉怅雪本身的魂魄。被命锁镇了魂,他便无法再与占据之人抗衡。”
荀不忘喃喃:“原来如此……命锁镇了他,占据者没了阻拦,才得以出剑……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钟隐月说,“命锁锁住的,只是灵修自己的魂灵。若是那身体里面是有其余魂灵试图霸占的话,这也就说得通了。命锁之法乃是陆宗主百年前所想的,绝不会出错。”
“况且,宗主方才也见到了……那绝不是沉怅雪了。”
钟隐月说着,面色沉了好些下来。
“竟有这种事……”荀不忘咳嗽两声,将腰间的伤捂紧了,叹息道,“没想到,费尽心思想出来的命锁之法,到头来……却是我们搬起石头,砸了自己的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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