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外,更遥远的地方,或者往下而去,那山下凡尘的尘埃河流,都是这个正在说话的人用一笔一划编造出来的血肉。
这世上,谁都有一身文字写就的自由血肉。哪怕是一粒沙子,都能乘着风自由地飘一飘。
众人的来与去都有道理,虽有苦楚,却也能让自己张嘴说一两句话,做一二事,给自己选一条路,走一走道。
只有沉怅雪。
只有沉怅雪乖乖听话了百年,换来的却是身不由己的四字笑话,得来的是“必诛之”的万剑相向。
都说没办法。
谁都说没办法,所有人都说没办法。
钟隐月几乎要笑出声来。
陈博斌莫名其妙:“你笑什么?”
“你那么恨他?”
钟隐月如此反问。
这话没头没脑的,陈博斌没听明白:“啥?我恨谁?”
“沉怅雪。”钟隐月说,“你那么恨他吗。”
“我,我哪儿有啊!”陈博斌声音羞恼,“他也是我写出来的,但是配角嘛,总得要死一两个的,总得要有个人很悲剧很悲剧,这才能让读者抓心挠肝意难平,放不下我这本书嘛!”
“所以你就可以让他这一生跟个笑话一样。”钟隐月说。
陈博斌听得一急,嘴皮子都秃噜了两下,张嘴就想辩解,钟隐月却没给他这个机会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钟隐月堵住他的话,站起身来,回身往顾不渡的山宫里走去,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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