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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尸身没了魂魄,已经枯败在一个角落里,浑身灰白皮包骨头,身上的皮跟树皮一样,甚至一碰就生生剥落下来几片,脆弱如死了百年的死树皮。
两具尸身都搬回了天决门,而后挑了个日子,天决门中的人将上玄掌门葬在了上玄山的墓陵之中。
上玄掌门的葬礼盛大,满天白绫。
上玄山的山宫紧闭上山门,棺椁从宫中抬向墓陵。
那日天公不作美,一早就有雨开始淅淅沥沥。山中有乌鸦引颈长鸣,扑棱着翅膀在空中乱飞。
路两边以箫做丧曲,曲音哀哀凄绝,送着那棺椁入了陵中。
安葬下掌门,葬礼礼毕,待众人都回了山宫去,天上的雨便忽的大了。
大雨倾盆,打得天决门七山的树木都东倒西歪,不成样子。
钟隐月站在屋檐底下,沉默地望着阴沉的天。
雨下了三天三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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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幼有序,干曜长老的葬礼被排在上玄掌门之后。
他那葬礼也差不多,但他并不能入墓陵。
饶是钟隐月,听了这事儿,也不禁疑惑道:“为何他不入墓陵?”
“天决门也是有规矩的,只是之前那假的掌门偏心,不按规矩做事。”灵泽长老坐在他罗汉椅的另一侧,捧着茶说,“师兄欺压弟子,恶意虐生,又用了邪术,还将邪术授予弟子,更是将弟子当做炉鼎养在名下……如此种种,实在肮脏。按着规矩,就必须将他从干曜山除名。可毕竟曾是干曜山的人,如今又已死了,便葬在山中陵外,为他立一墓碑,算是悼念他为山门付出良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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