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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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绝望到什么地步，才会一直重复默写这样的诗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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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苏初见觉得好笑，觉得矫情，但等姜策玉死去，他再看熟悉的笔迹，再看纸张上不厌其烦的横竖撇捺，又觉心痛。他以为这份心痛很快就会消失，但他等了一天、一周、一月、一年，他等了无数个日夜，心中的痛处都没有消逝，反而越发满溢，令人深陷其中，自拔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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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，在魔气侵扰下，他已经少有清醒的时刻，但只要一清醒，他满脑子都是姜策玉的死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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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策玉死的无疑是狼狈的，但对他自己而言，又是快活解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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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他拿刀的手那么用力，刺向自己心口的动作那么果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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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姜策玉死去的景象，褚苏深深吸了口气，不愿再去回忆。在他竭尽全力让自己停止去想这些不堪的往事时，又忍不住想，自己为什么当初要留下姜策玉，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，要那么去折磨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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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是因为姜策玉长得符合自己口味吗，褚苏心知肚明，不是的，不是因为这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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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样做，只是因为嫉妒姜策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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嫉妒的眼红，嫉妒的发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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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妒生恨，褚苏恨意过甚，觉得只是死，太便宜了姜策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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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想到了自己所认为最能折辱人的方式。母亲仅仅因为艺妓身份就蹉跎自贱了一辈子，那把姜策玉收作禁脔，让他在自己身下承欢，岂不妙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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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究其根源，自己为何会如此嫉恨姜策玉，以至于做到这种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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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动机产生的因由实在太久远，绞尽脑汁只能记起些零星片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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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只是因为他在被人打骂了一顿的那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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