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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鸣筝就站在原地，一动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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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子渊走到门口才发现她，有些惊讶，他拿衣袖擦了擦她的脸，温声道：“醒了怎么不好好休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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鸣筝垂着眉目，答非所问：“公子，方才那姑娘是你心上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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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都看见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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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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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子渊用食指轻点额头，往姑娘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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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思考良久，才道：“算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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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答案与鸣筝想的全然不同，她不相信，抬眸直视着他不屈不挠问道：“是不是之前小皇子的事情没有解决，那个女子与此事有牵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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鸣筝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难看，她说这种话，既贬低了那个女子，更作践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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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件事早已解决了，”苏子渊蹙眉，像天下所有男子呵护心上人那般，他说，“阿筝，你才十九岁，心思不该这样阴暗狭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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鸣筝忽然笑了，眼中陡然酸涩起来，她喉头哽咽，说出的话却一字一顿清晰无比：“我心思阴暗狭隘？是啊，我心思阴暗狭隘！”她没否认，因为事实确然如此，但心中到底不甘，她道，“公子不若想想我为何会这般心思阴沉狭隘，我自小进府，桩桩件件险事哪一件没亲为？公子当真以为我蠢，以为我愚昧，可我若真像你想的，若真像寻常姑娘烂漫无忧，没有心机，早就尸骨无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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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越说越压抑不住内心的悲伤，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地语无伦次：“我为了活下去，每一步都走的维诺蹒跚，公子是不是觉得掌握着别人的生死很愉悦，是不是见我没被刺死心中哀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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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子渊静静听着她嘶吼，许久，才轻声道：“阿筝，你太激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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