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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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儿，褚苏猛地一激灵，几乎立刻扼断了这个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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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辈子他妒忌艳羡了姜策玉太久，从任人欺辱的仙山杂役到后来不可一世的妖道魔尊，从寂寂无名到家喻户晓，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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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实在是太长太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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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一个人放在心中一月，几乎不需要费力就能把这人忘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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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一个人放在心中一年，努努力也可以将此人从心间抹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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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将一个人放在心中二十年，此人几乎已经和心脏上的血肉长在了一起，若要强行忘记，强行把心中对他的情感摘除，只能将心上那一块肉硬生生扯下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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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载心魂，无计可消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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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太久太久了，所以即使后来褚苏身处高位，于姜策玉而言是纯粹的上位者，可面对他，却还是一如数年前在仙山山脚仰视他时，不可避免地存着些无法名状的自卑以及向往，重生归来后，他又因为前世种种对其心有愧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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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多复杂的情绪杂糅，让他无法辨清自己对姜策玉究竟抱着怎样的情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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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清楚，自己对姜策玉肯定是有些别样情愫在的，但这些情愫绝不会、也绝不能是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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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上一世那样强迫姜策玉，把人搞得不生不死、痛苦万分，这辈子从头来过，再把这些畜生行径轻飘飘地用一句半真半假的‘喜欢’带过，他简直自己都觉得自己混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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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姜策玉不记得上辈子他对他干了什么，可他自己记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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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姜策玉，他过不了那个坎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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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办法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，作出副无辜模样，当个没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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