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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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，褚苏先是愣了会儿，紧接着心肺骤然传来阵刺痛，他捂住心脏，想缓解这绵延不绝的痛处，却是脚下不稳，一下子摔倒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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膝盖重重磕在坚硬粗粝的地面上，尖锐的小石子扎进皮肉，又引起阵剧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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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内外的疼痛交叠重合，它肆意叫嚣，横冲直撞，快速迅猛地窜进褚苏身体每一个角落，令他全身脱力，几乎站不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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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像被蒙了层雾，目之所及一片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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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久、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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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次是什么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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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看到柜子中姜策玉那套几乎蒙了尘的衣物时，是他看到姜策玉那几张字迹丑陋的诗词抄录时，还是他看着姜策玉的坟冢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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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策玉、姜策玉、姜策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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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苏垂头，鼻头酸胀，双目通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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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会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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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决定了，这辈子要护好姜策玉，明明决定了，要让他一直精彩艳绝，肆意妄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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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决定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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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会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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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苏喉咙似被铅块儿堵住，为了保持呼吸，只能大口喘着气，他抬头，无助地朝四周张望，再开口时，声音竟带了些哭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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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策玉呢？”他再一次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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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无律从未见过褚苏这么脆弱的样子，她睫毛微颤，心底发闷，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睛：“褚师弟，你不要这样……姜师弟他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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