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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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绪从昨晚的混乱中抽离，经过几个时辰修养后，终于回归平静，终于有时间、有余力去思考那些当时或许看起来不重要，但回想起来弥足荒唐却又有一定可能性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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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说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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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苏活了两辈子，修的是邪魔外道，上辈子还把姜策玉囚禁起来，当做床上的玩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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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昨晚褚苏当着姜策玉的面问了这些，并且姜策玉也给了‘我才不在意那些’的回答，但那时候两个人情绪都太激动，无论是提问还是回答都没经过太多思考，反而还存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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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在这个宁静的早上，褚苏再看姜策玉，忽然就觉得有那么点尴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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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法否认，自己十分在意他对此事的想法，对他本人的看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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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策玉不说话，褚苏也不好意思说话，就这么默契地相顾无言了会儿，还是姜策玉先开口了，他垂下脑袋，问褚苏：“接下来我们怎么办，回仙山，还是等他们过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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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接下来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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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苏指尖动了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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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姜策玉是真的不在意，又或许是刻意不去说，但他不讲，褚苏便不主动提，他轻吸口气，道：“不回仙山也不在这里等，去另一个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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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哪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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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苏手掌撑在地面上，想站起身来，却一个踉跄没站稳，姜策玉见状连忙扶住他，小声道：“小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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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苏抓着姜策玉手臂，余光看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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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已经消肿，但还是红红的，跟昨晚一样，依旧垂着眼睛，不愿意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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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苏猜他是还在别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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