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

只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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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苏右手移动到衡清名字边，曲起食指，轻点着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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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面男知道他身上有隗尤，也知道他插手了蛊雕一事，那说明这两件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并不是意外，极有可能是那人为了试探他故意为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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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他牵扯到这些事当中，最方便、最好调动他的身份便是师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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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来，当初仙比衡清越过姜凛叶听澜把他收作徒弟时他便觉得奇怪，可若把这个行为与他如今的猜想结合在一起，一切就都合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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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衡清性子寡淡稳重，与当初在紫藤山见到的狐面男相去甚远，无论如何都难以在主观上将这两人联系到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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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苏吸了口气，捏着宣纸一角放到了烛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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洁白的纸张被火苗点燃，很快变得黢黑，化为灰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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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归还有至少一年时间，他可以慢慢调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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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活两日，转眼到了春节当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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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下得很大，褚苏披着花袍子，推门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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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山早已被皑皑白雪覆盖，少了活泼好动的学子，整座蕴灵山就像与世隔绝一般，静谧得有些过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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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跟他一样，过年依旧留在仙山的人也有不少，不过这些人大多是修炼已久，在尘世已然没了牵挂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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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仙山修炼的人到最后无非两种选择，一是一辈子留在仙山寻求指定的道，一是拜别师门寻求自己的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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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苏伸手，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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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又融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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