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

着地面收紧，忽然觉得很难堪，难堪的只想找个地缝藏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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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来不动山之前，他想到姜策玉就充满力量，那时候他觉得只要见到姜策玉，所有苦难都会烟消云散，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，可等终于见到他，才发现一切都是幻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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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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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策玉厌恶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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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一般的厌恶，是想杀掉自己的厌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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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小水曾非常严肃地告诫过他，遇到虎子那一行人要避开，要赶紧跑，他问为什么，兰小水很耐心地给他解答了疑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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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，虎子讨厌他，见到他就不痛快想揍他，为了少挨揍，所以要赶紧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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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完这话，依旧半知半解懵懵懂懂，于是接着问，为什么讨厌了就要揍他，讨厌到底是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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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小水也被问住，她绞了半天手指，最后‘哎’了声，只说，别管那么多有的没的，反正遇到讨厌你的人，你就赶紧跑，你太天真，不跑不会有好果子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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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苏向来听话，兰小水跟他说完他便处处避着虎子那一行人，后来在外流浪，他依旧躲着看起来不喜欢他的人……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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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都是这么做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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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分明一直都是那么做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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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这次，他做不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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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讨厌、被杀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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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到底不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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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苏喉头动了动，忍着下颚传来的剧烈疼痛，问出了他一直想知道却如鲠在喉说不出口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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