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章

说多舛，但也无常，如今我再回看上辈子做的那些事情，只觉自己死有余辜。我心有愧，便总想着做些什么弥补。所以，为了你家人、为了我、也为了你自己，我们不要一起再重来一次，我们反过来，一起拯救这世道，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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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同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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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策玉抓紧褚苏的手，盯着他看了许久，终于低低应了声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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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来十二岁，炼出金丹的那一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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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父亲告诉他这世道无情，唯有强者为尊，但也同样告诉他，尊者不避卑，强者不凌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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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久远、稀薄的回忆怎么会在这一刻想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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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微又无法忽视，让人喉头淤塞，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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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如褚苏所说，他家人绝不愿意看到他满手杀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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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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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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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在心底谋划了那么久，甚至在自己精神恍惚时的幻想里，他与家人只是短暂的分别，他想了太久，笃定了太久，这样突然被推翻，到底一时难以接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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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苏将姜策玉拥入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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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轻拍着姜策玉的背，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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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策玉额头抵在褚苏胸口，肩头微微耸动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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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是轻微的、难以察觉的，渐渐地，变得剧烈，声音也变得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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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哭出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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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年，压抑在心底的痛苦、迷茫与挣扎，终于在此刻得以宣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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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了他们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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