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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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就不能换点新花样么”，美人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，“夜夜都如此，你不腻，我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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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他真的戒不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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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的眼睛有一瞬迷茫，随即很快恢复清明——天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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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稍带探究的目光落在顾棉脸上的血和正拎着他衣襟的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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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棉的手青筋暴起，脸上的神情相当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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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震惊、愤怒、不可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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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一丝哀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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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棉松开手，背过身，他想，他再也不要管这条捂不热的毒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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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很久都没有动静，顾棉控制不住转身，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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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蜷缩在地板上，身下的褥子歪七扭八搅作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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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浑身毛孔止不住往外冒血，一小滴一小滴渗出来，在地板上流动，在褥子上晕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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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棉单膝跪地，伸出的双手缩回了几次，最终坚定地将痛苦无比的美人抱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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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活该”，顾棉颤抖着声音，“周卜易，你活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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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院又是一阵忙乱，有人去通知膳房烧水，有人端着木盆进进出出，有人守着锅里的粥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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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粥里加了点肉糜，怕那病弱不堪的人不适应，只加了一丁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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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棉把沾血的毛巾浸进水里，血凝块一股一股往外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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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这样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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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棉看着很快变得深红的木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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