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初四五六，仙宫见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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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正好就是初六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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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人复生……”顾棉轻喃，“这真的可能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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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看看华山泉尸体不就知道了”，周卜易语气很淡，“开棺、掘坟，或者，华山泉并未下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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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进府起，奴就觉得那个房间味道很奇怪”，美人抬手指了个方向，“爷是看还是不看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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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棉没说话，一边推着周卜易往那个方向走，一边冷声道，“鼻子这么灵，养你果然比养条狗好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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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轻轻皱眉，手指攥了一下，又松开，笑，“不想去就不去，爷不如就打道回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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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去吧”，美人眉目间毫不掩饰厌倦，“这儿的闹剧没多大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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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回去吧，臣没那条件，奶不了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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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棉握紧了拳头，多么像，多么像那时的语气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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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他弄了一手伤，才捣鼓出那么一盅鸡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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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卜易刚从战场上回来，带着满身伤痕入宫复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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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君颐不见他，深冬啊，周卜易就这么跪在御书房门外，长拜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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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，边南关的战士要挺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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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，今年死了好多人，不是打仗死的，是冻死的，是饿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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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，边南王已经变卖了所有家产，连边南关那边的王府都抵押充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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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神很冷，叫人看不出情绪，“陛下再不发军饷，臣为了边南三十万将士性命，不得不领兵出征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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