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妇人却知道,男人并不是真的怕她走而不打她,而是怕她如今走了,尚在襁褓的幼子便无人照看,所以才暂且不打她。
因此,这半年来,她日日替人绣花到半夜,就为了攒点路费。
谁知道昨日夜里,男人喝多了酒回来,看到她还在绣花以后突然发了疯,骂她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,死命的打她。
打得她哭喊不止,邻里乡亲都听到了动静。
虽然他们知道妇人正在挨打,甚至可能会因此一命呜呼,可是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,他们虽可怜、同情妇人也不好插手。
只有书生一人伸出了援手,他进了他们的院子,想要阻止男人,却不慎将他杀了,然后今日天一亮就去投了案。
柳傅文的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敲,“官府怎么判的?”
“杀人偿命,明日午时问斩。”
“不行!”柳傅文手一挥,“这书生不该死。”
“你说了不算。”
柳傅文登的一下坐到凳子上,愤愤不平的说道:“我们必须救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