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,躲在树下一抽一抽地颤抖,旁边是鲜红未干的血痕,看样子是刚踩到。
颜易一口气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来,夺目的红像是在他心间扎了细细密密的一针,他头脑空白地蹲下身,轻轻梳着乳白色的猫毛安抚:“怎么受伤了,又是黑猫欺负你了吗?”
回应它的是一声呜咽,脆弱得像随时有可能被掐断。
颜易只觉得那根针刺得更深了一点,酸楚也被放大。
“不要怕,我这就帮你好不好?”
他像那日暴雨中一样脱了外套让小猫钻进来,片刻不敢耽误地抱着它去了宠物医院。
岑以白疼得意识将近模糊,被颜易碰到的时候下意识地想躲,但刻进骨肉里的疼痛并没有如想象中一样到来。落在背上的手掌温柔宽厚,一下又一下地帮他顺着毛,他迷失在温柔的安慰里,渐渐松了警惕。
到医院的一路上岑以白都浑浑噩噩,唯一能感知到的只有温暖的怀抱和头顶低缓的声音,他本能地寻着热源钻,隐约听见有人说:“不怕啊,马上就不疼了。”
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,之后的路程变得没那么难捱,岑以白再次恢复意识时医生已经为他处理好了伤口,在跟颜易交代注意事项。
岑以白扭了几下头,愣住了。
为了防止小猫舔伤口,医生给他戴上了伊丽莎白圈——一个岑以白猫生中从未体验过的东西。
他艰难地低下头,又看到了被包扎成鸡腿似的爪子。
他颤抖着将那只陌生的爪举到半空,愣着神沉思。
他只是神志不清了一会儿,怎么变成犯人了?
见到这一幕的医生和颜易都没良心地噗嗤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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